第32章 都怪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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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後諶維對著某視頻學做菜，開始老老實實地切料，蔥姜蒜，洋蔥，辣椒……
他以為他可以，後來覺得自己再一次高估了自己。
洋蔥太沖，熏得他睜不開眼，眼淚往下直淌，辣椒太辣，弄得他手又黏又辣，臉上又因為碰到手指辣的很不舒服。
諶維都懷疑，蘇時康這些年在廚房是怎麽活下來的。
切好了菜，就是燒油鍋。
他以前見蘇時康做過，菜一下鍋就有很大的“嗞啦”一聲，可是他菜放進去，平平淡淡，什麽聲音也沒有。燒了半天也不見菜變顏色，根本就……燒不熟！！！
是不是應該放水煮？
諶維放好了粗鹽，又倒了點生抽醬油，而後放了一瓢水，一鍋放在那裏悶煮。
出鍋了還算能看，諶維又繼續燒第二鍋……
第二鍋是很重要的辣椒炒肉，諶維考慮到蘇時康吃辣，除了炒了青椒外，還加了點朝天椒，辣椒和肉的比例硬生生弄成了三比一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不行了，窒息了，要嗆死了……
他這鍋油溫很高，水沒擦幹凈，油直直地往外面炸開，諶維想也沒想，一股腦地把食材全都倒進鍋裏，辣椒吸入肺中，讓他劇烈地咳起來，他本就是個不喜辣椒的人。
媽的，做個菜給蘇時康怎麽那麽難？
廚房裏頓時被弄得一片狼藉，空氣中全是辣子味。
……
蘇時康還沒過門就聞到自家傳來沖鼻的辣椒味，這可把他給嚇壞了，蘇奶奶今天跟鄰居家的奶奶去廟會，他猜到一定是諶維在廚房弄什麽東西。
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諶維壓根沒聽見。
“諶維？”
“……啊？”諶維艱難的轉頭，一滴辣油不小心炸到了他眼睛裏。
“操！我的眼睛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蘇時康進去關了煤氣，將諶維拉出來，“你是不是在炸廚房？”
“我的鍋……”
“先把你眼睛處理好。”
蘇時康拿來濕毛巾，給他擦眼睛，一邊擦還一邊湊過去給他吹氣，諶少爺太貴氣，皮膚已經被辣椒辣的過敏了，眼睛也是紅腫的。
“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……辣。”
蘇時康嘆了一口氣：“不是跟你說了餓了下面條吃？要是不願吃面條就等我回來做，這廚房又是電又是煤氣的，你一人弄多危險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諶維知道自己在給人添麻煩，因此他心虛地放低了聲線，“我這不是，我就覺得你那麽晚回來，我要真啥事不幹等著你回來做，那我也太沒眼力見了。”
“諶維，我記得你不吃辣……”
“可我記得你不是吃辣麽？”
“……”
蘇時康一下子楞住了，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，諶維是特地做給他吃的，只是他好面子，不願直說。
諶維拿毛巾捂著一只眼，另一只眼就這麽看著他，眼眶很紅，被辣椒熏出了眼淚。蘇時康想拿紙給他擦一擦，奈何他人向來粗糙，根本沒有隨手帶紙的習慣。
他最終拽著工作服的袖子，挑了一塊兒幹凈的地方，輕輕地碰了諶維濕潤的眼睛。
“燒了什麽好吃的？”
諶維道：“一個清炒辣白菜，還有一個青椒炒肉……”
諶維這時眼睛已經能睜開了，他跟著蘇時康進了廚房。
雖然油煙味散去不少，但還是有一種刺鼻的辣椒味，菜已經燒好了，蘇時康將它們盛出來，上面冒著煙。
賣相很不好看，因為火候沒控制好，有幾塊肉已經糊了。
還有諶維說的清炒辣白菜，蘇時康覺得那不是炒的，那根本就是煮的！
“燒廢了……”諶維摸了摸腦袋，“我給你下面條吃吧！”
諶維覺得忒奇怪，他前幾天燒給蘇時康奶奶吃都很好，怎麽今天就不行了呢？
蘇時康盛了兩碗飯，道：“就這麽吃吧！”
也許只是賣相不好看，吃起來說不定沒那麽差。
蘇時康心裏暗自想著，然後坐到諶維對面，既然諶少爺這麽有心，他總不能人燒好了還給倒了。
諶維見蘇時康拿了碗開吃，自己就放下筷子，看著蘇時康送了一塊青椒到口中……
他看起來很激動：“怎麽樣？”
“……”蘇時康表情有點兒覆雜，他盯著諶維，一瞬間忘記了如何咀嚼。
鹽都沒化開！
有的地方淡，有的地方還有鹽團子。
“……好吃。”
他太餓了，在外忙了一天其實吃什麽都是香的，但吃辣椒炒鹽就離譜，蘇時康就著飯，也沒多嚼幾下就全吞到肚子裏去。
諶維這傻逼則在一旁笑著看他吃，還不停地說：“你慢點兒，不夠還有，實在不行我再做點兒。”
他一共就做了這麽點兒，肯定得盡著蘇時康吃啊，人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呢！
蘇時康悶頭吃了一碗飯，而後靠在椅子上慢悠悠道：“你做的很好，下次別做了。”
“啊？”
諶維這才意識到不對勁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。
“臥槽——！”
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諶少爺立刻將肉吐了出來，“這，這是人能吃的東西？”
“哈哈！”蘇時康被他那傻樣逗笑了，“傻逼。”
“蘇時康……”諶維看著他，“這麽難吃你怎麽吃下去的，為什麽不說出來？”
諶維覺得自己真對不起他，就這個東西，倒出去給狗吃狗都不見得吃。
根本就難以下咽。
蘇時康仍是一副平淡的表情：“餓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過我覺得沒有那麽難吃吧，也就鹽沒化開而已。”
其實是他見諶維太過熱情了，他確實有點兒盛情難卻。
這也是因為他們現在熟，要是在以前剛認識那會兒，蘇時康早就把諶維連著他的黑暗料理一起踢出家門了。
不，他根本不會讓他進他家門。
諶維那頓飯沒吃，見蘇時康這樣，他心情覆雜。他自告奮勇地去打掃廚房，刷鍋洗碗。蘇時康累了一天，洗完澡就躺床上去了。
等諶維全部忙完時間已經不早了，他洗漱好過來，蘇時康已經睡下了。
蘇時康是面對著他的床位睡著的，他累了一天，睡得很沈，呼吸均勻，很安靜。
諶維輕手輕腳地爬上床，將電風扇調小了一點，而後開始躺在床上刷手機。
他對這邊的生活已經習慣了，很快就能接受酷熱且沒有空調的事實。
叮咚——
手機發過來一條消息。
諶維點開微信，發現是謝衡東。
其實這不是第一條，謝衡東這些天不停給他發，只不過他都沒回而已。
—“什麽時候用空，我們吃頓飯把話說清楚吧！”
—“該怎樣就怎樣，你不能不見我總是釣著我吧……”
—“……”
諶維見他這麽發消息就有點兒來火了，這要是剛分手那會兒，他指定一邊難受一邊當沒看見。
可是他今天很閑，很有時間跟謝衡東扯淡。
—“你高考前那態度不正釣著我呢嗎？我還沒找你算賬呢！”
這要是從前，他怎麽會這麽跟謝衡東說話。
【白月光】：“？我什麽時候釣著你了？”
諶維：“態度。不敢正眼看我，特意躲著我的態度。”
【白月光】：“你還在生氣？”
諶維：“那當然，就你他媽幹的混蛋事兒，我這輩子氣都消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
諶維發完這句話，對面很久沒回消息。
諶維：“怎麽了哥們兒？哥以前跟你談戀愛喜歡你罩著你，但你現在把哥甩了，你就好好獨自反省去吧！至於吃飯，等哥哪天有時間再說……”
諶維在鍵盤上打了這幾行字，想想覺得不妥又把刪除，最後換成：“等我哪天有時間吧，我確實有很多事要跟你當面談。”
發送完這句出去，諶維沒再看手機。
他靠在枕頭上想事情。
想著想著就聽見蘇時康床上傳來動靜，諶維下意識地轉過頭，心猛地一顫。
只見蘇時康勾著身子，額頭上積滿了汗，他閉著眼皺著眉毛，顯然在睡夢中受到了什麽折磨。
“啊……”
他睜開眼，嗓子裏發出一聲悶哼。
諶維見此嚇壞了，他趕緊滾到蘇時康床上，將他掀翻過來，看著他慘白的臉和貼在額頭上的濕發。
“蘇時康，你怎麽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時康，時康……哪兒不舒服？說句話……”
“疼……”
諶維急壞了：“哪兒疼？”
“胃疼。”
諶維剛將他掀翻過身，蘇時康又側過去勾起了身子。
“呃……”
“我帶你去醫院。”諶維明白一定是自己那頓飯的問題，媽的，明明想做給他吃，卻害他這麽慘。
諶維現在沒空在心裏教訓自己，他下床穿好鞋子，將蘇時康扶起來抱在懷中，讓他微微發燙的額頭貼著他的胸口。
“諶維……”
“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蘇時康不想去，這麽晚了他怕鬧出動靜被他奶奶聽見，聽見了又是一陣擔心嘮叨。
“不去，能忍得住。”
“忍什麽忍？”諶維低頭看著他，手上抱著他的力度卻收緊了些，“疼成這樣，還要忍麽？”
他知道蘇時康是個不輕易說疼的人。
“我背你去，我們輕輕地去掛個急診，不讓奶奶聽見，好嗎？”
“……”蘇時康疼得太厲害了，其實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。
諶維也沒給他回話的機會，他一鼓作氣地把人背起來，蘇時康腦袋垂在他的頸窩處，呼出的熱氣輕撓著諶維的肌膚。
“操！都怪我……”
——
這個點在這個地段很難打到車，諶維就背著蘇時康跑了很遠，如果他當時腦子稍微清醒一點，就知道鈔能力很容易辦事，或者找鄰居麻煩送一下。
但是他很急，一急腦子就不夠用。
蘇時康的汗已經打濕了他的肩膀。
“怎麽會疼成這樣？再堅持一會兒時康，前面好像來了輛車。”
蘇時康稍微有了點兒意識，他之前垂下來的手環住諶維的脖子，虛弱道：“我沒事，你別急。”
他的嘴唇就停留在諶維皮膚的半寸之地。
諶維沒空想那麽多，他打上了車，扶著蘇時康進去，讓他靠在了他懷裏。
“師傅，去醫院，麻煩開快點兒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
作者有話要說：
維維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，他很想照顧照顧康康，但是每次都要鬧些烏龍，他給蘇奶奶做飯也是很難吃的，只不過老太太嘴上慈祥地誇他，一句也沒說出來，維維就覺得自己廚藝還不錯。
不過他很有毅力，他有這份心，所以我相信他以後成熟了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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諶維都懷疑，蘇時康這些年在廚房是怎麽活下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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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前見蘇時康做過，菜一下鍋就有很大的“嗞啦”一聲，可是他菜放進去，平平淡淡，什麽聲音也沒有。燒了半天也不見菜變顏色，根本就……燒不熟！！！
是不是應該放水煮？
諶維放好了粗鹽，又倒了點生抽醬油，而後放了一瓢水，一鍋放在那裏悶煮。
出鍋了還算能看，諶維又繼續燒第二鍋……
第二鍋是很重要的辣椒炒肉，諶維考慮到蘇時康吃辣，除了炒了青椒外，還加了點朝天椒，辣椒和肉的比例硬生生弄成了三比一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不行了，窒息了，要嗆死了……
他這鍋油溫很高，水沒擦幹凈，油直直地往外面炸開，諶維想也沒想，一股腦地把食材全都倒進鍋裏，辣椒吸入肺中，讓他劇烈地咳起來，他本就是個不喜辣椒的人。
媽的，做個菜給蘇時康怎麽那麽難？
廚房裏頓時被弄得一片狼藉，空氣中全是辣子味。
……
蘇時康還沒過門就聞到自家傳來沖鼻的辣椒味，這可把他給嚇壞了，蘇奶奶今天跟鄰居家的奶奶去廟會，他猜到一定是諶維在廚房弄什麽東西。
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諶維壓根沒聽見。
“諶維？”
“……啊？”諶維艱難的轉頭，一滴辣油不小心炸到了他眼睛裏。
“操！我的眼睛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蘇時康進去關了煤氣，將諶維拉出來，“你是不是在炸廚房？”
“我的鍋……”
“先把你眼睛處理好。”
蘇時康拿來濕毛巾，給他擦眼睛，一邊擦還一邊湊過去給他吹氣，諶少爺太貴氣，皮膚已經被辣椒辣的過敏了，眼睛也是紅腫的。
“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……辣。”
蘇時康嘆了一口氣：“不是跟你說了餓了下面條吃？要是不願吃面條就等我回來做，這廚房又是電又是煤氣的，你一人弄多危險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諶維知道自己在給人添麻煩，因此他心虛地放低了聲線，“我這不是，我就覺得你那麽晚回來，我要真啥事不幹等著你回來做，那我也太沒眼力見了。”
“諶維，我記得你不吃辣……”
“可我記得你不是吃辣麽？”
“……”
蘇時康一下子楞住了，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，諶維是特地做給他吃的，只是他好面子，不願直說。
諶維拿毛巾捂著一只眼，另一只眼就這麽看著他，眼眶很紅，被辣椒熏出了眼淚。蘇時康想拿紙給他擦一擦，奈何他人向來粗糙，根本沒有隨手帶紙的習慣。
他最終拽著工作服的袖子，挑了一塊兒幹凈的地方，輕輕地碰了諶維濕潤的眼睛。
“燒了什麽好吃的？”
諶維道：“一個清炒辣白菜，還有一個青椒炒肉……”
諶維這時眼睛已經能睜開了，他跟著蘇時康進了廚房。
雖然油煙味散去不少，但還是有一種刺鼻的辣椒味，菜已經燒好了，蘇時康將它們盛出來，上面冒著煙。
賣相很不好看，因為火候沒控制好，有幾塊肉已經糊了。
還有諶維說的清炒辣白菜，蘇時康覺得那不是炒的，那根本就是煮的！
“燒廢了……”諶維摸了摸腦袋，“我給你下面條吃吧！”
諶維覺得忒奇怪，他前幾天燒給蘇時康奶奶吃都很好，怎麽今天就不行了呢？
蘇時康盛了兩碗飯，道：“就這麽吃吧！”
也許只是賣相不好看，吃起來說不定沒那麽差。
蘇時康心裏暗自想著，然後坐到諶維對面，既然諶少爺這麽有心，他總不能人燒好了還給倒了。
諶維見蘇時康拿了碗開吃，自己就放下筷子，看著蘇時康送了一塊青椒到口中……
他看起來很激動：“怎麽樣？”
“……”蘇時康表情有點兒覆雜，他盯著諶維，一瞬間忘記了如何咀嚼。
鹽都沒化開！
有的地方淡，有的地方還有鹽團子。
“……好吃。”
他太餓了，在外忙了一天其實吃什麽都是香的，但吃辣椒炒鹽就離譜，蘇時康就著飯，也沒多嚼幾下就全吞到肚子裏去。
諶維這傻逼則在一旁笑著看他吃，還不停地說：“你慢點兒，不夠還有，實在不行我再做點兒。”
他一共就做了這麽點兒，肯定得盡著蘇時康吃啊，人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呢！
蘇時康悶頭吃了一碗飯，而後靠在椅子上慢悠悠道：“你做的很好，下次別做了。”
“啊？”
諶維這才意識到不對勁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。
“臥槽——！”
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諶少爺立刻將肉吐了出來，“這，這是人能吃的東西？”
“哈哈！”蘇時康被他那傻樣逗笑了，“傻逼。”
“蘇時康……”諶維看著他，“這麽難吃你怎麽吃下去的，為什麽不說出來？”
諶維覺得自己真對不起他，就這個東西，倒出去給狗吃狗都不見得吃。
根本就難以下咽。
蘇時康仍是一副平淡的表情：“餓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過我覺得沒有那麽難吃吧，也就鹽沒化開而已。”
其實是他見諶維太過熱情了，他確實有點兒盛情難卻。
這也是因為他們現在熟，要是在以前剛認識那會兒，蘇時康早就把諶維連著他的黑暗料理一起踢出家門了。
不，他根本不會讓他進他家門。
諶維那頓飯沒吃，見蘇時康這樣，他心情覆雜。他自告奮勇地去打掃廚房，刷鍋洗碗。蘇時康累了一天，洗完澡就躺床上去了。
等諶維全部忙完時間已經不早了，他洗漱好過來，蘇時康已經睡下了。
蘇時康是面對著他的床位睡著的，他累了一天，睡得很沈，呼吸均勻，很安靜。
諶維輕手輕腳地爬上床，將電風扇調小了一點，而後開始躺在床上刷手機。
他對這邊的生活已經習慣了，很快就能接受酷熱且沒有空調的事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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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這不是第一條，謝衡東這些天不停給他發，只不過他都沒回而已。
—“什麽時候用空，我們吃頓飯把話說清楚吧！”
—“該怎樣就怎樣，你不能不見我總是釣著我吧……”
—“……”
諶維見他這麽發消息就有點兒來火了，這要是剛分手那會兒，他指定一邊難受一邊當沒看見。
可是他今天很閑，很有時間跟謝衡東扯淡。
—“你高考前那態度不正釣著我呢嗎？我還沒找你算賬呢！”
這要是從前，他怎麽會這麽跟謝衡東說話。
【白月光】：“？我什麽時候釣著你了？”
諶維：“態度。不敢正眼看我，特意躲著我的態度。”
【白月光】：“你還在生氣？”
諶維：“那當然，就你他媽幹的混蛋事兒，我這輩子氣都消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
諶維發完這句話，對面很久沒回消息。
諶維：“怎麽了哥們兒？哥以前跟你談戀愛喜歡你罩著你，但你現在把哥甩了，你就好好獨自反省去吧！至於吃飯，等哥哪天有時間再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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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送完這句出去，諶維沒再看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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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著想著就聽見蘇時康床上傳來動靜，諶維下意識地轉過頭，心猛地一顫。
只見蘇時康勾著身子，額頭上積滿了汗，他閉著眼皺著眉毛，顯然在睡夢中受到了什麽折磨。
“啊……”
他睜開眼，嗓子裏發出一聲悶哼。
諶維見此嚇壞了，他趕緊滾到蘇時康床上，將他掀翻過來，看著他慘白的臉和貼在額頭上的濕發。
“蘇時康，你怎麽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時康，時康……哪兒不舒服？說句話……”
“疼……”
諶維急壞了：“哪兒疼？”
“胃疼。”
諶維剛將他掀翻過身，蘇時康又側過去勾起了身子。
“呃……”
“我帶你去醫院。”諶維明白一定是自己那頓飯的問題，媽的，明明想做給他吃，卻害他這麽慘。
諶維現在沒空在心裏教訓自己，他下床穿好鞋子，將蘇時康扶起來抱在懷中，讓他微微發燙的額頭貼著他的胸口。
“諶維……”
“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蘇時康不想去，這麽晚了他怕鬧出動靜被他奶奶聽見，聽見了又是一陣擔心嘮叨。
“不去，能忍得住。”
“忍什麽忍？”諶維低頭看著他，手上抱著他的力度卻收緊了些，“疼成這樣，還要忍麽？”
他知道蘇時康是個不輕易說疼的人。
“我背你去，我們輕輕地去掛個急診，不讓奶奶聽見，好嗎？”
“……”蘇時康疼得太厲害了，其實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。
諶維也沒給他回話的機會，他一鼓作氣地把人背起來，蘇時康腦袋垂在他的頸窩處，呼出的熱氣輕撓著諶維的肌膚。
“操！都怪我……”
——
這個點在這個地段很難打到車，諶維就背著蘇時康跑了很遠，如果他當時腦子稍微清醒一點，就知道鈔能力很容易辦事，或者找鄰居麻煩送一下。
但是他很急，一急腦子就不夠用。
蘇時康的汗已經打濕了他的肩膀。
“怎麽會疼成這樣？再堅持一會兒時康，前面好像來了輛車。”
蘇時康稍微有了點兒意識，他之前垂下來的手環住諶維的脖子，虛弱道：“我沒事，你別急。”
他的嘴唇就停留在諶維皮膚的半寸之地。
諶維沒空想那麽多，他打上了車，扶著蘇時康進去，讓他靠在了他懷裏。
“師傅，去醫院，麻煩開快點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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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維維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，他很想照顧照顧康康，但是每次都要鬧些烏龍，他給蘇奶奶做飯也是很難吃的，只不過老太太嘴上慈祥地誇他，一句也沒說出來，維維就覺得自己廚藝還不錯。
不過他很有毅力，他有這份心，所以我相信他以後成熟了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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